阿托品菠萝

血脉偾张

【切光】在鬼切被迫当zhu/bo的日子里

现pa

化学老师切x历史老师光(并没有什么用的设定


    鬼切是被从窗帘缝中透过的正午的灿烂阳光叫醒的。


    他的房间朝南,位于北半球的房子总能在不论季节的白天接收到来自大自然的、用来清除螨虫的阳光的眷顾。他昨晚洗了头,又为今天的直播课备课到深夜,没能等到头发彻底晾干便拱进被源赖光捂热了的被窝倒头就睡,十个小时后便收获了独一无二的鸟窝造型。


    不光是独特造型,头也昏沉沉的,许是湿气入了脑。鬼切晃晃悠悠地飘进客厅,便见得源赖光窝在沙发里好不畅快:毛茸茸的珊瑚绒睡衣一裹,小半张脸都藏在绒绒的领子下面,肚子上也团着睡午觉的黄白相间的猪——一只肥到看不出本来模样的橘猫——舒服地打着呼噜,手里握着switch一阵噼里啪啦。


    正当鬼切一阵心有戚戚这家里原来我才是最底层的穷苦大众的怨念险些化作实体飘出时,源赖光终于舍得把眼睛从海拉鲁大陆里移开,瞧着自己头顶鸟窝眼下黑眼圈的男友:“昨天的包子还有剩,你热热先吃。”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下午不是还有课?”


    这番话下来鬼切的戚戚然心情彻底成了幽壑潜蛟,戳破了气儿徒留一点点懵逼和无助。索性抹了脸面就往源赖光身上拱,刚清醒一点的橘猫被干脆地拎到沙发上睡眼朦胧。鬼切残忍地无视猫主子此刻的需求,只一副不愿面对现实不想当主播的模样有模有样地学着橘猫把脸往源赖光怀里埋:“我不想上课......”


    “......”源赖光从屏幕里转圈的海拉鲁猎犬身上冷静抬眼,只觉鬼切自同居以来愈发狗化:“你清醒一点,你是老师啊。”用一副某小视频里母亲叫孩子起床的棒读语气。又顺手拿掌心儿堵着鬼切凑过来的午安吻,迎着那双可怜兮兮的狗狗眼残忍宣判:“别闹了去刷牙,味儿好大。”


    源赖光你好狠的心,被拒的鬼切蔫巴着刷牙。我是个无情的刷牙机器。


    待鬼切洗洗漱漱一切结束后,一出来便闻见被热好的包子散发的面香味儿,又瞧了瞧重新窝回沙发里的源赖光。“源赖光心里果然还是有我的。”他又是一阵自我感动。


    他往嘴里送着包子,可话却丝毫没被堵住:“为什么你不用直播?”


    哪知源赖光头也不抬:“因为我是带高二理科班的历史老师。”


    鬼切又是一阵酸意翻涌,囫囵吃了三个包子便把自己塞进书房去调试种种直播设备,准备下午的直播去了。


 

    待全图最后一只人马变黑化灰后,源赖光终于舍得放下手里发烫的游戏机,心里涌起点小成就感,活像稗官野史中提及的剿灭大江山诸鬼一般。熄灭屏幕后机器音乐声戛然而止,鬼切在书房里直播讲题的声音便隐约可闻,依稀听得一些“同分异构”“不饱和度”之类的源赖光已然忘却的高中化学名词。他实在无聊,索性悄咪咪摸进书房去,想去瞧瞧鬼切教课的模样。


    鬼切播得认真,丝毫没发觉自家无所事事的历史老师已经立在自己身后。用于直播的手机里一半显示的是课堂的ppt,另一半则拍摄着鬼切此刻手底下书写的公式与草稿(包括随便画两个圈就能被代表的苯环)。鬼切本人倒不想他手底下的书稿一样独具理科之“美”,上身还工工整整穿着正装,似乎还带着点熨烫结束不久的余温,黑发也规规矩矩地束在脑后,若是无视下身的毛毛家居服裤子的话倒是看不出这是一个在假期授课的懒散化学老师。


    鬼切讲得全神贯注,因此待到源赖光抚上他发梢并试图为他绑个麻花辫时,整个人都肉眼可见地僵了一秒,嘴里的扎氏规则也仿佛烫嘴一般扎了半天也没能往下顺利吐出。他怨念地回头瞥了眼无所事事拿自己头发玩的源赖光,在学生察觉自己失误之前把剩下的话努力往回圆。


    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从源赖光身上移开,重新投到这道涉及知识颇深的往届考题里,可总是控制不住时不时分去半个眼神瞟着专心致志捣鼓自己头发的自家男友。源赖光略低了头面上严肃,若不联系他手下的动作只看表情的话是丝毫联系不到他正在进行着如此幼稚的举动。只见得银发自他耳畔垂落,暧昧地与自己的黑色发丝纠缠在一处,甫一入鬼切的眼,便是浮想联翩se/qing到了极致。好似我们的gou/和。鬼切总是能在这一层面想象力突飞猛进,只觉自己心里的小鹿一头撞在厚厚的心室壁上一命呜呼。


    好想亲他。


    鬼切脑内恍惚地晃过这个不该存在于此刻的念头,仿佛在此刻唇舌已与大脑分离,脑内每个角角落落尽是被源赖光塞得满满当当,而唇齿仍故作正经地为学生架构着知识的框架和结题的要点。


    好容易扼到课间,伴随着麦克风的切断的是鬼切落在源赖光唇上的吻。他连耳麦都没来得及摘下,便急切地回身拽低源赖光的领口捉住下巴便落吻唇间。黏黏腻腻地叩开他微阖齿关与其软舌相交,活像饿了许久没吃着肉的饿狼,甫一开/荤便是馋唾液淋漓。


    源赖光不动声色地撩了这么许久,哪儿不清楚自己把鬼切逗得可谓是牙痒痒。他抚上鬼切后颈,揉捏着那处薄薄的皮肉仿佛母猫安抚幼崽一般安抚着鬼切的激动情绪。倒像个毛小子,哪里像个高中老师呢。他眯缝着眼艰难地换气,周遭尽是鬼切的气味,兜头兜脑地将他裹在其中不得脱身。


    让鬼切最为享受的便是源赖光蕴了水意的赤色双瞳,分明是极具攻击和躁动的色彩却被漾起的水色浸染,再看去便只有丝丝暖意,活像秋日的阳光。他顺势抚上埋藏在毛茸茸睡衣下的紧/致/腰身,源赖光略带了气音的笑和与他唇齿相接间的掠回主动权都成了鬼切干燥木柴上的猛地被浇上的汽油,只一点星星火焰便可将他燎得彻底。


    不过鬼切现在是连火星都被吓得灭了个感觉。若是投票统计催命的铃声,鬼切一定会将某软件的优美动听的铃声排在首位。叮叮当当一阵响铃可谓是将他惊得虎躯一颤,勉强用余光打量了下屏幕,原来是课间结束、学生不见他人影的催促。源赖光自然也是瞧见了,吃笑着任由鬼切不情不愿地松开他,整理耳机重新开麦回到课堂,带着被打断进食的低气压丝毫不提自己方才一两分钟的迟到而直接切入题目正题。整个人又变回了委屈的犬类,哪儿见得到数分钟前掠食的威压。


    源赖光心情大好,眼见着鬼切顶着马尾的小辫子活像个酋长似的,随意揉了把他的脑袋便连个背影都不留地出门,甚至很贴心地帮他带上了门。


    鬼切心中大恸,又是吃饱了玩完了就跑,源赖光你做个人吧。



    待到鬼切播完课程时已是日头西移,日光正巧打在他眼上恍得他睁不开眼,似是在提学生们催促他不要拖堂趁早下课。切断直播后又在群里补充了今日的作业,留下一片以为他忘记在直播中布置作业便以为他忘记了的学生的哀嚎。带着这样的小小报复成功的窃喜,他沓拉着拖鞋晃到厨房。


    “鞋子穿好,不要拖着脚走路。”源赖光正操着菜刀在厨房处理羊肉,听得他动静连头也没抬地便是不咸不淡的训斥。鬼切老老实实地穿好那双被自己玩弄的可怜拖鞋,甫一抬头,便是没的缘由地愣在原地。


    厨房的窗也向西,方才晃着鬼切眼的日光也点点流淌过操刀挽袖的源赖光起伏的发间,晕开的金边显得柔和至极,连源赖光紧实的背影也能漾成一汪温柔的水。分明是如此生活气息十足的场景,不知怎的他却看得呆愣,活像那次午后、在学校里不期而遇的重逢一般。


    源赖光半天不得回应,疑惑地偏头给他了个眼神:“不喜欢羊肉?”


    鬼切这才如梦初醒般,只觉心跳如激烈鼓点,催促着他向前。而他确实也这么做了。他所前进的每一步,皆是为了他——


    你可以带走无边黑暗中的阴霾,并将它燃成生生不息的火光。


    他自背后拥住源赖光,身体紧密地贴合。他也许抱得太紧了,甚至难以令源赖光持刀的手有所动作。源赖光想出声说点什么,鬼切却抢在他嘴唇嚅嗫前开口,诉说着主宾不清的句子: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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